温听却又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她磨磨蹭蹭半晌,忽而贴近靳渊耳边,轻而快速地说了句什么,而后离开了靳渊的怀抱,带着小跑向着仪仗走去。
靳渊突然空了怀抱,又猝不及防听到句真情告白,先是一怔,继而无奈一笑。
温听以为她说的是扬州话,他便听不懂她说了什么。却不知靳渊曾数次往来扬州,对扬州话知之甚深。
他缓缓站直身子,看着温听身影消失的方向。
他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温听的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带着丝羞涩带着丝忐忑,不断重复地诉说着,“靳渊,我很喜欢你。”
那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却似是已经唤了千百遍。
靳渊缓缓张开右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温听离去时的触感。
他缓缓勾了勾唇角。
离再次相见,并不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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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距扬州不过千里,若是快马加鞭,不过两日。若是走驿站,不过二十日。
但温听的公主仪仗许是为了照顾她身娇体贵,每天等她睡饱了方才出行,日暮时分必然进城歇整。
这一慢,足足走了三个月,方才进入扬州范围。
温听这一路坐车架坐的骨头都快酥了,眼看着进入了扬州地界,不免也松了口气。她此刻最想念的,就是脚踏在实地上的感觉。
“公主再忍过一日,过了这座山,便可进城了。”
温听嗯了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