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又是一哆嗦。
这说变脸就变脸的绝活,不会是这宫中必备的生存技能吧?
温听忽而觉得早点离宫也不是什么坏事,前有刚让她领悟到自己自作了多情的靳相,后有变脸如翻书一样寻常的李太后,她一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平头百姓夹在中间,像极了个傻子。
温听哆嗦完,急忙扯开笑脸,正准备好好劝慰下这位变脸太后,靳渊却冷冷淡淡平平常常地开口了。
“太后若是觉得苦了本相和静安,倒不如明日便下道懿旨,成全了我们这对苦命鸳鸯,如何?”
温听再是一哆嗦,劝慰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她依稀记得,在李太后出现在荷花亭之前,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中的鸯,正被冷静到冷漠的鸳审问着,并几度被气到认不清自我,将鸳按在地上暴揍。
温听果断闭紧了嘴巴装深沉,难得地看清了当下的形势。
普天之下最有权势的一男一女针锋相对,她这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平头百姓,委实不该随意搭话。
李蔓淡然一笑,“靳相说笑了,天家的婚事若是说变就变了,岂不成了笑话?天家威严何在?更何况,先皇大丧还不满一年,静安又素来最有孝心,当是更愿意为她父皇再守孝两年。”
温听无声地“哦”了声。
李太后这话倒是提醒她了,先皇大丧不过百日,宁枳便被急急地指婚给了靳渊,而后又不过百日,李太后随口一句话,婚事又被延后了两年。
难不成这中间也有什么利益衡量?那忽然拿规矩说事要让她去扬州,是不是李侯和李太后也有什么计较?可为什么靳渊会同意呢?是被逼无奈,还是计中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