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觉得温听是故意在装傻气她,可这行为并不像她的性格,且李蔓想不明白她所图为何。
瞬息间李蔓又平静下来。
温听及笄之礼就在十日后,礼毕她便要乘坐车撵去往扬州。至于何时是归期,李蔓想,只要她不松口,温听便再没有机会回来。
想到此,李蔓又觉得舒心了。
她扶着嬷嬷的手走进亭中坐下,堆起温婉笑容,“静安,靳相,既然遇到了,倒也不急着回去,你们不如陪本宫坐会,聊聊天。”
丝毫不见方才口气阴冷说话绵里藏针的模样。
靳渊虽不耐烦应付李蔓,但他还有话没跟温听说完,便耐着性子坐下了。
温听紧随其后,坐在了靳渊身边,并不自觉地往靳渊方向靠了靠。
她也不知为何,李蔓明明并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可她总有些怵李蔓。
李蔓神色又阴郁了些,却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装作没看见。
她看向温听,“过几日便是你的十五岁生辰了,及笄之礼是大事,你切记要好好准备,不可损了皇家威严。”
李蔓似一个真切关怀着长公主及笄礼的太后,殷切地谆谆教导着温听。
然而无论是地点还是时辰都不对,这番话听在靳渊耳中,便像是李蔓刚刚讲了个笑话。
他也很给面子地笑了下。
李蔓当即变了脸色,“不知靳相在笑什么?”
拆李家人的台是靳渊最爱做的事情,因而他言辞恳切,神态真挚,“想起了个笑话,太后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