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甫一落座,温听忙不迭地弯下腰去捶着两条酸涩的腿,靳渊挥退一众宫女太监,只留常代一人在跟前伺候着。
常代蹲下身去想帮温听捶捶腿,被她动了动腿避开了,便也不强求,直起身子站到了靳渊身后。
温听正襟危坐,靳渊问什么便答什么,“温听。”
“温听,”靳渊重复了一遍,“声听入耳的听?”
温听:“是。所以我小名叫声声,阿娘说唤起来温柔,适合姑娘家。”
靳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温听隐在暗处的眼睛瞪了瞪,直觉靳渊在嘲笑她说的“温柔”。
可她不温柔么?想当初望月楼的温听姑娘…
温听突然辩解不下去了。
望月楼的温听姑娘,确实是闻名扬州城的骄纵任性,与温柔一词也许大概可能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差距。
但差距也没大到该被嘲笑的地步才对吧?
好在靳渊只是笑了下,并未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继续给温听添堵,“你是哪的人?听你的口音,并不像是京都人。”
温听泄了气,“我是扬州人。”
京都这边的方言儿化音很重,宫里的人说话时不时便会带上那么一点。温听初来乍到时尝试着学过一点,但说着不伦不类的,反倒更容易露馅,便放弃了。
却原来即便是不说,也还是露了馅。
靳渊看见温听泄气的模样,稍稍扬了扬眉,“你不必介怀,你当知晓,静安自幼得名师教导,本身就不像市井之人会带着口音,你若学着他们说话,方才更容易露馅。我只是先识破了你的假身份,方才有此一问。”
温听嘀咕,“我虽然是个假公主,这个身份却不能说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