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起初还惦记着宁桓一国之君的身份,应答时总是思虑再三。时间一久,她发现宁桓真的只是单纯将她当成姐姐依赖,也就慢慢习惯,对皇帝时常跑她院子里来这件事见怪不怪了。
何况有个这样懂事又宠她的弟弟,温听觉得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就是宁桓明明小她五岁,却老是让她有种自己才是小五岁的那个,让温听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诡异感。
“是么?我看看。”宁桓自然地弯下腰,拿起话本翻了几页,又原样放回了温听的腿上。
宁桓以往也会这样翻看温听的书简,只是往常他会说一些诙谐的话来当做点评,用来逗温听开心,而这次翻完却一句话也没说。
温听不以为意,只当是他不喜欢这个故事,并未探寻,从盘子里挑拣了颗樱桃递过去,宁桓顺从地接了过去,放进嘴里吃掉了。
只是接樱桃的手刚好是伤了的那只,宁桓这样一抬手,温听自然是看到了他手上裹着的手帕。
“手怎么了,怎的这般粗糙包扎了事?”温听拉下宁桓的手,解开包裹着的手帕随意丢开。待看见掌心的伤口,蓦然睁大眼,“怎么伤成这样?”
宁桓的视线一直落在手帕上,眼看着温听随手扯开,又随手丢在一旁看着感觉自己也好似这般被遗弃在了一边。
宁桓倏然收回了手,“没什么,刚刚跟吉祥闹着玩掰手腕,没想到这狗东西手劲还挺大。我右手一使劲,左手也跟着使劲,没注意控制力道,没想到就戳破了手心。”
吉祥一怔。
“吉祥叫太医来给我看过了,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儿。我嫌太医包扎的太影响活动了,就给拆了。”宁桓说着,还一边甩了甩手一边看向吉祥,“是吧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