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憾就是其子裴沛。许是因着三代单传,祖母溺爱了些的缘故,裴沛被养成了个实实在在的纨绔性格,终日走鸡斗狗,寻花问柳。
因为裴知府的缘故,且裴沛虽说是纨绔了些,倒也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百姓除了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对裴沛倒也说不上多痛恨。
而今,裴沛不知是突然开了窍还是怎么,盘下了温家马场,说要好好经营好好做生意。裴知府虽觉得经商之道并非正途,但比起往日的不学无术到底是有进步,也就由着裴沛捣鼓了。
云端将听来的这些当做玩笑讲与宁枳和薛朝听,得到两声不以为意的冷笑声。
一高一低,一声出自薛朝之口,一声来自宁枳。
宁枳和薛朝同时看向对方,又不约而同道,“你笑什么?”
同时怔住片刻。
宁枳不得不承认,许多时候,薛朝与她是真的很合的来。
薛朝又问了遍,“姑娘刚刚在笑什么?”
宁枳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一个家世底蕴丰厚的好官,即便是祖母偏爱了些,又怎么会养出一个纨绔公子来。”
随即又问,“宗主刚刚在笑什么?”
薛朝笑了笑,“如果家里老人溺爱过了头,什么样的人家都可能养出来纨绔子弟,倒与好官与否无关。我只是在笑,一个廉洁奉公的清官,哪来的银子给自己儿子盘下一个马场?想吃下你们温家马场,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薛朝竖起一只手,“起码得这个数。”
宁枳怔愣,随即惊讶,“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