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已经颠簸了半个时辰,常代以为温听是坐的烦了累了。
“不累。”温听依旧闷闷的,突然移到窗户边,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
靳渊骑在马上,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旁边。
马是好马,高大彪悍,与靳渊的气质本是相悖的,但是两样结合在一起,又似乎相得益彰。
他听见马车上的动静,寻声看过来,眉峰微抬,带着询问。
温听没说话,又默默地放下了帘子。
她本以为靳渊这种爱好享受的人,会跟她一起坐马车。
哪只靳渊为她安排好车架,就转身牵了匹马来。
温听又闷闷地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是纠结,一方面觉得靳渊的做法没错,是该跟她保持着该有的距离;一方面又很失落,总想跟他离的再近些。
车马在凤安寺门前停了下来,常代搀扶着温听从车辇上下来。
许是靳渊提前打过了招呼,也许是因着天色渐晚,凤安寺门可罗雀,很安静,并不若温听以为的人头攒动。
她几不可查地挑了下眉。
门口站着一个端庄持重的和尚,宝相庄严,很年轻,很俊秀,见到他们,迎了过来。
步伐很缓慢,速度却很快。
不过眨眼之间,就到了近前。
“阿弥陀佛,有阵子不见靳相了。”
靳渊收起一贯的散漫,神色端正地给和尚回了礼,“近来事务繁重,抽不开身,有劳方丈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