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尴尬地打哈哈,“没,就是刚刚离得远没看清。”
宁桓点头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探寻。
温听纠结了下,关切地问,“皇上怎么过来这边了?”
“今儿个小年,宫内摆了家宴。王叔跟靳相有政事要聊,弟弟妹妹坐不住往外跑,朕不太放心,就跟过来看着点。”
看孩子这种事情有的是宫女嬷嬷做,哪需要一国之君跟出来看孩子?温听听得一怔一怔的,下意识反问,“既是谈政事,皇上怎可不在?”
话一出口温听就后悔了。
不在,自然是并不需要他在。
她之前在望月楼,也曾听过来捧她场的达官贵人聊起过朝政,说到当今圣上,话里话外都未曾将他当回事。
也是,十来岁的小孩子,赶鸭子上架一样登上了皇位,内有太后干政,外有外戚和权臣掌权,也确实不太容易被人当回事儿。
温听突然觉得小皇帝很可怜。
宁桓却神色未变,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不曾下落分毫,“早上靳相授课时朕已经学了些东西了,王叔和靳相商谈要事,朕左右也听不懂,在不在都无妨。”
温听檀口微张,有心想宽慰下宁桓,又怕多说多错,暴露了身份,索性闭口不言。
两人不尴不尬地坐了会,宁桓突然吩咐道,“你们走远些,朕跟皇姐要说会子体己话。”
一众太监宫女齐声应诺,恭敬又整齐地退了下去。
温听突然慌乱起来,刚刚对宁桓那点同情心瞬间烟消云散。
说什么体己话?她没有体己话要跟这小皇帝说!
外人一散开,宁桓脸上故作的镇定瞬间垮掉了。他往温听身边挤了挤,双手攀附上温听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