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心还是没能完全放下,每日守在床榻边,给她擦汗,喂水,尽可能让她舒服些。
钮祜禄格格体贴地走过来问他:“爷要不休息一下,耿格格这奴才来伺候?”
四爷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必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他是真的怕了,只有在她身边时刻感受她还是活着的才能放松些。
钮祜禄格格就有些讪讪的,怕是他早忘记了自己其实是来为他侍疾的,还有什么其他的可忙呢。
耿宁舒睡得很不踏实,身体的难受严重影响了她的心理,做梦的时候没一个美梦,或是梦到惨兮兮的童年,要么就是压抑无法喘息的社畜生活。
四爷看着她睡着还眉头紧皱很是难受的样子,满是心疼地抱住她,轻轻地拍着的后背想让她舒服些。
拍了两下怀中的人忽然一个激灵,他低头看去,她有些困难地睁开了眼睛。
四爷摸摸她的头,“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耿宁舒烧得迷迷糊糊,多日没吃进什么东西,当下的脑子完全是昏的,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依旧在做梦,“这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她的声音微弱,但是四爷凑得近能听清,只当她是还没醒说胡话呢,“难不成你的上辈子我也在?”
话音落下,耿宁舒的眼睛已经阖上了,没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