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干净手轻轻甩了甩,小小颗透明的水珠飞起,四散落在草间,打得野草叶子摇晃。

四爷伸手扶她上岸,擦干了手脚再穿好鞋袜。

距离用晚膳还有一段时间,他又带她去看了庄里养的兔子和山羊。

草圈都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异味,碰巧有窝刚出生不久的小兔子,耿宁舒挨个撸了一通,毛茸茸的幼崽手感让她很是满足。

太阳渐渐西下,袅袅的炊烟也散去,到了黄昏时分晚膳也准备完毕,他们返回用膳。

腌笃鲜的香气已经飘到外头的路上了,耿宁舒一闻到肚子就叫起来,她飞快洗了手去饭桌前坐下。

桌上摆着五菜一汤,除了冷吃的醉虾,每道菜都像刚出锅似的冒着热气,掀开砂锅的锅盖,里头的腌笃鲜还在咕嘟嘟地冒着小泡,鲜香气更加浓烈。

耿宁舒迫不及待先来了一小碗汤,笋独特的清香气混合了肉的油脂香,她脑袋里只剩下两个字,绝了!

更别提白玉般的笋尖,脆嫩得一碰舌头就碎了,入了嘴里,活色生香。

“呼……”她长而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总算吃到了,这滋味真是不枉她等了那么久。

四爷嘬了一口,有些惊讶,这道菜他从前在江南吃过,并没有美味到这个地步,鲜得眉毛都要掉了。

两人非常默契地又喝了一碗,这才满足地开始吃其他的菜。

庄子里的厨子,手艺定然是比不上袁有余的,可有几分难得的烟火气在,食材也新鲜得过分,就算是白煮都好吃的。

天色慢慢暗下来,耿宁舒和四爷在堂间饮着青梅小酒,吃着小菜,间或说上一两句话,核桃看着,像极了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