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宁舒混混沌沌地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她跟平时一样伸了个懒腰,结果一动就浑身酸痛,跟被打了一通似的。

核桃和白果喜笑颜开地上前,“给格格道喜了。”

耿宁舒这才想起来,昨晚上加班了。见旁边已经没了人影,她问,“他人呢?”

白果笑嘻嘻地回,“主子爷天不亮就上朝去了,还特意吩咐了奴才们不能吵您睡觉呢。”

耿宁舒从支离破碎的记忆里拼凑出了昨晚的一些画面,没忍住啐了一声,“禽兽。”

领导都是一个样,压榨起人来是卖力了。

她龇牙咧嘴地用手撑着坐起来,核桃给她腰后塞了个软垫,她喝了两杯水才缓过劲来,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身上有些没劲,把之前那份调理身子的汤药熬一碗来。”小孩嗝屁汤越早喝才越有效。

苦到舌根的一碗汤药灌下去,直接给耿宁舒弄精神了,“什么时辰了?”

核桃给她递上蜜饯罐子,“还有两刻钟就该出发请安了。”

这桩事搞完才能真正休息,耿宁舒道:“那就洗漱吧。”

“哎哟!”她撑着床沿想下来,结果脚一沾地,软绵绵得跟两根面条似的没站住,还好核桃眼疾手快给她扶住了才没当场行大礼。

核桃和白果赶紧一边一个给她按摩,捏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走动。

白果有些心疼,“格格您累了半宿,都没睡醒呢,腿又这样,要不今儿请安要不告假?主子爷都特意交代了,让您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