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英被噎得哑口无言。她哪里敢去找何田,一来何田越过越好,她却越过越差,她怕何田会笑话她,这点自尊心她还是有的。二来,当初何田无差别攻击时敲到她身上的那几扁担,她还记忆犹新,她害怕。
杨月英嘴唇蠕动半天,才悻悻地丢下一句狠话:“你爹能护着你一辈子不?”
“不用辛苦我爹,我自己就能护着自己。”何青青笑眯眯道。
杨月英又气又恨,但是又不敢闹起来。她当年干的丑事,连路人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我算是白生养了你一场!”杨月英灰溜溜地走了,一边在心里暗骂青青被何田给教坏了,一点也不念着亲娘和弟弟。
回家的路上杨月英哭了很久,哭得眼睛又红又肿。
回到家,刘承安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吓了一跳:“娘,怎么了?”
杨月英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你姐姐不肯帮忙,她没良心,将来必遭天打雷劈!”
正好刘大嫂从院子里经过,听见这话,顿时嗤笑道:“青青从小跟着她爹学做生意,能被人轻易哄了去?你与其指望她,还不如自己多努力一点。”
这么些年过去,刘家大房和二房活成了两副样子。大房夫妻俩既勤快又吃苦耐劳,日子越过越好。不仅孩子们吃得好,穿得好,将来也不愁嫁妆和聘礼。就连当初的旧房子也被推倒了,重新修了新房。
而二房呢,仍然住着半旧的老房子,刘文还是那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地里的活儿全压在杨月英一个人头上。她一个女人,能干多少?每年的收成也仅仅只能糊口罢了。
杨月英想还嘴,又不敢得罪日子好过的大嫂,于是只好拉着儿子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