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九州,一向因为路峰是学医的,而本能地想跟他亲近,这些年来,他可从来没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越是这样,他才越是心慌,道:“路峰哥把心思藏得太深了。我怕你今天听到的,是他想让你听到的。”
“老九,你什么意思?”八荒不太明白。
九州提醒道:“这种心思藏得深的人,一般都很仔细,你的劳保手套以前都带走的,今天落在那里没拿,也许他就猜到了你会调头回去取。”
“不会吧,那他为什么要故意这样说?”八荒真是看不透路峰了。
九州也看不透,只不过,他还是有预感:“搞不好,张临渊只是他手里的棋子而已,你想想,他为什么忽然找我借那本救荒本草?我跟他又不熟,他没道理知道我有这书啊。只能是路峰哥让他借的,这里头有好些个野菜,要是处理不当,是有毒的。他最近又在积极学习做饭烧菜,你猜他到底想做什么?”
“报复咱姐?”八荒的脑回路还是没对上。
九州摇头:“不,对付咱姐夫,或者说,他们太想当咱们姐夫了,所以要把眼前这个除掉。”
八荒目瞪口呆,没注意到前面有个坑,差点连人带车栽进去。
还好九州反应及时,兜住了滑落的碗,只打碎了六个。
他把那些碎瓷片整理好,怕扔在地上伤到小孩子们,所以还是用木板车一起带去了安六合的小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