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压根不知道,等他一走,这些报名表就被路峰全部付之一炬了。
他关上了卫生站的门,把自己隔绝在无人发现的安静角落里,一张一张,将这些报名表撕碎,点燃。
到最后,他捏着周中擎的那一张,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手指被燎出了泡才回过神来。
他缓缓地站起来,安静地给自己上了药。
短暂的情绪崩溃之后,他又迅速冷静了下来。
他找来纸笔,照着回忆里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誊抄了十九份报名表。
最后又撕下一张纸,按照格式,填了一份自己的夹在了里头。
至于烧毁的照片,没了就没了,反正那些人也没戏。
他对着煤油灯,笑得癫狂,笑着笑着,眼泪落下来,又被他轻轻地擦去。
等他吹灭了煤油灯罩上灯罩的时候,他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对劲了。
他打开了卫生站的木门,深吸一口气,朝着山洞那边走了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山洞黝黑潮湿,根本看不清尽头在哪里。
他走了不到五米就放弃了,折回出口,静静地琢磨了一会儿,原路返回。
等等吧,等她出来再说。
安六合这一忙又是小半个月。
每天重复着简单的循环,播种,催熟,收获,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