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叙言只觉得仍有残冰的心里忽然烧起了一片巨大的火焰,火势蔓延之处片甲不留,寸草不生。
只有一只醉的人事不分的小猫咪在那里安然无恙地撒泼打滚。
他缓缓侧头,映着烈火的眼睛看向了徐源源。
徐源源嘿嘿一笑,“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又以生死时速的速度侧头催师傅赶紧走走走快走快走!!
麻蛋此地不宜久留!
——
徐源源走后,宁叙言就半搂半抱着带随年往学校里走了。
路上,他就那么沉着一张脸看明明已经醉的摇头晃脑却仍旧倔强地不往他身上靠的随年。
路灯下,随年一张莹白的脸蛋铺满了醉醺醺的酡红,半眯着的眼睛浅浅露出一丝湿漉迷离,在光影的衬托下,好似蒙了一层淡金色的碎芒,宛如喝醉了的晚霞。
约莫是太晕了,他整个人都跟被逗猫棒吸引的小猫似的,歪歪扭扭地走着毫无标准的s曲线。
宁叙言心头的那场怒火还没来得及蔓延,就已经被眼前人晃晃悠悠的可爱给一点点地扑灭了。
只留下一片氤氲雾气。
宁叙言长长地叹了口气,最后那点雾气也都跟着消散殆尽了。
有点无奈,长得可爱的人就是有资本,随便一阵风吹起他的头发丝,都能轻而易举地勾动人心底最软绵的地方,让人不忍心产生任何责怪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