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丛洲正站在城墙上往下眺望,通传的士兵禀报道:“将军,李大人府里来人说他得了急病需要修养,若要找人,请将军自便。”

岳黎嗤道:“刚还好好的,什么病说得就得?”他余光扫过易丛洲冷硬的侧脸,“听说李煊最喜孕妇,方才几个士兵还见他的属下拉了孕妇进府,恐怕现在忙活着呢。”

他以为易丛洲不会管这些小事,不料他面色一黑,“谁?”

“就是跪在路边,看了你几眼的那个孕妇。”

一个无足轻重的妇人,不值一提,没必要因为她与向他们投诚的李煊撕破脸。

易丛洲心知肚明,心底却无端一抖,惴惴不安。

性别不对,身形不像,面貌不同,妇人绝不可能是阿影。理智上无比清楚,心中却有一个声音焦急地催促着他。

直觉疯狂叫嚣,让他阻止这件事,否则他定会后悔。

“把他拦下。”易丛洲从不会忽略第六感。

岳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李煊,急忙上马。

易丛洲比他更快,话音落地的同时,他的马已飞驰而出。

抵达李煊的府邸,护院想拦,却被易丛洲的气势吓得不敢上前。

他长驱直入,到了内院,一脚踹开门。

李煊独坐着发愣,听到声音差点跌倒,气势汹汹想要发作,一看来人是易丛洲,顿时萎了。

他挡着脸躲到屏风后头,不敢露头,只敢叫苦:“长平将军,下官病得严重,未免病气过给你,你请回吧。”

李煊之前千方百计地巴结,这会儿却又是称病,又是躲藏,是个人都能看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