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影想飞奔去易丛洲身边,想紧紧地抱住他。

可对方现在正在行军,与胡军开上火了也说不定。

不是见面的时候,纵有满腔心疼,也只能暂且放着。

既然如此,那便把这段记忆全部看完。

陌影的眼泪擦了又掉,他洗了把冷水脸,勉强冷静下来,又潜入蔺追云的记忆。

易丛洲吐血后站起,蔺追云带头大笑,其他人也跟着嗤笑。

笑声似刀,恶意似海。

陌影跳过这让他肝肠寸断的一段,跟着蔺追云的视角,停在分发粮食的军官面前。

那人谄媚道:“将军,按您的吩咐,泰宁卫的食物里全放了药物,给您看看成果。”

他刻意扣着馒头与菜品不发,等饭的泰宁卫士兵尤为焦躁,坐立不安。因为排队顺序的事,两个士兵甚至大打出手,不停叫道:“时间到了,快开饭!我要吃饭!”

陌影心里一咯噔,这一刻也不能等的反应,看着像是上瘾。

那包药,竟是能让人上瘾的慢性毒药。

泰宁卫本是一把最利的剑,可再有血性的人,一旦成瘾之后便难以戒断。甚至前几个月,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已经上瘾,只觉得蔺将军的火头军做的饭菜极为好吃。

几月后,蔺追云再号令他们出战,头领如先前一样拒绝。

蔺追云微微一笑,“此事已容不得你们选择,不打,便没有饭吃。”

“不吃便不吃!”

重度成瘾的他们可以不吃饭,却不能不吃药。几个百夫长因为没有饭吃,在地上嚎叫打滚,手指颤抖得连兵器都拿不稳,哆哆嗦嗦,冷汗直流。

他们知晓是头领不愿出战才没有东西吃,找上门来,众人一哄而上,将头领打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