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将领也愤愤道:“就是,权兴在前诱敌深入,将军下令不许追击,那老贼当耳旁风!带了那么多将士追击,被敌军围追堵截,要不是将军奋力营救,死的士兵不计其数。”
谈到伤亡将士,二人都有些沉痛,也对蔺追云的所作所为更愤怒。
陌影听得火起,影子一晃,来到蔺追云营帐之外。
“都是易丛洲那个短命鬼坏我好事。什么被围堵,本将军分明已经摸到权兴的老巢,根本不用回撤,直线攻击便能全歼敌人!”蔺追云毫发无伤,还在营帐中口吐芬芳。
他座下的谋士都听不下去了,委婉道:“蔺将军,那样恐怕将士伤亡会很惨重。权兴这次也受了伤,以将军的睿智,下次定能将他擒获。”
“权兴要打,易丛洲也要除去!竟敢命令本将军做事,活得不耐烦了。”
岂有此理,两军对垒,下属想的竟是如何谋害主帅。
直面蔺追云的凶残,才知易丛洲的处境有多艰难。作为主帅,想布阵对敌却无人服从,举步维艰。
实在听不下去蔺追云的狂言,陌影隐匿在营帐之外,在黑暗中焦急等待。
军医陆续出了营帐,确认帐中无人的陌影钻了进去。
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易丛洲,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
“丛洲!”陌影眼眶红了,又惊又怕,“你伤势怎么样?要紧吗?”
易丛洲脸色苍白,缓缓摇头。
“军医怎么说?”
易丛洲指指自己的嗓子,忽而伸手捏住陌影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