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中鱼后即刻下沉,早有准备的内侍官上前去捞。

如烧烤一般被串在一起的鱼露在众人面前。

一条鱼,两条鱼,三条鱼!

子夕竟一连射中三条!

权默面无血色,不敢置信地喃喃:“不可能,一个阉人,这不可能!”

不仅使者各个惊异,大臣们也被震惊到失语。

好久,薛忠国苍老的声音才响起,“大内竟有如此出彩之人,深藏不露。”

“是啊,这位子夕,究竟什么来头?”

好评如潮,赞美如云,探究似海。

“不可能,本将军不可能输,是你们在池塘里动了手脚!”

子夕将弓扔到一边,朝吹胡子瞪眼的权默走近一步。

他平静的目光没有任何逼视的成分,权默还是不自觉地往后倒退。

“怎么,权将军,连一个阉人都输不起,这便是胡月国将军的风范吗?”子夕忽然用胡月语说话,还是面带笑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场。

他不是一个太监,而是国之脊梁,民之脸面。

“权氏兄弟在草原上何等盛名,今日果然让我大开眼界,若权将军如此,你哥哥权兴将军的名声——”

子夕将尾音拉的很长,停住了。

权默的脸色变了又变,甚至扬起了拳头,可子夕岿然不动。

高大的猛汉脸上青筋暴起,嘴唇都被自己咬破,忍辱负重地拖着步伐,走到易丛洲面前。

低下了他高高在上的头颅,弯下了他不可一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