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监罢了,完了,我大承必输无疑!皇上怎能如此儿戏,禁军头领在此,他竟让阉人上场,荒谬!”
众官员窃窃私语,对陌影恨铁不成钢。这不是普通的比试,而是两国之间的较量,关乎国家颜面和未来!
子夕藏得很深,哪怕在朝中关系网铺得极大,也只有几个嘴特别严实的高官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质疑铺天盖地,在夏日的热浪中蒸腾扩散,焦躁而颓败的情绪蔓延。
他却浑然不觉,面带微笑,信步朝前。
他昂首挺胸,与太监平日点头哈腰的形象无半点相同,恍若脱胎换骨。许多骂他是阉人的,触及他挺拔的身姿,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奚落贬低之词。
子夕行至权默前方。
权默气势汹汹,凶神恶煞,不少见过世面的文官都被吓得后退。然而,在权默面前,温文尔雅的子夕却不落下风,与对方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权默愤怒,五官都拧在一起,子夕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高下立判。
陌影满意点头,又往易丛洲的方向偷看,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他冲易丛洲眨眨右眼,示意对方不用担心。
这可是未来皇帝,箭术妥妥的。
礼官上前,呈上两把弓箭。
子夕挥挥手,“不必,权将军远道而来,用我大承的弓箭怕是不适应,若影响了发挥可如何是好?不如用胡月国随行侍从的弓箭,权将军你看可好?”
他办事谨慎,此举是断绝权默后面输了,甩锅说是弓箭有问题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