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跳舞、丝竹之音,今日种种表演,都比不上易丛洲这一箭。
陌影回味着他的动作,想着一定要找个画师将他射箭的模样画下来,忽见玄衣卫将易丛洲围住,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不是,闹事的是权默,绑易丛洲干嘛?
“大胆!”陌影呵斥道,“长平将军护驾有功,还、还不赶紧放人?”
玄衣卫有些犹豫,统领上前道:“皇上,任何人不得对天子使用武器,违者杀无赦。长平将军朝皇上的方向射箭,罪当凌迟。”
“那是为了救朕,若玄衣卫有用,长平将军何必出手?”陌影生怕易丛洲的脖子被刀划破,话说得又急又快,“朕的话便是圣旨,不遵圣旨者,应当处死,来啊,给朕把玄衣卫拿下!”
只穿黑衣的玄衣卫这才将易丛洲放开,跪倒一旁。
现场陡然安静,众官员大气也不敢出。
“哈哈哈!”狂放的叫声尤为突兀,权默丝毫不管封住他喉咙的刀剑,笑道:“我胡月国的君王,各个身手了得,精通骑射。堂堂大承的天子,连一支箭都怕,不过射一只大雁,也需这么多人保护。”
他蹩脚地说完,又用胡月语道:“懦夫,孬种!”
承国与胡月国交锋多年,朝中有不少人能听胡月话。先帝毕生的心愿便是将胡月国收入版图之中,从小叫原主学胡月语,陌影全都听得懂。
不过这种无关紧要的人,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摆摆手压住了激愤的朝臣。
权默愈发得意,往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瞪着角落的易丛洲。
在战场上被易丛洲压着打,他憋着一肚子气,闹事时都不敢挑易丛洲下手。可对方坏他好事,承国又是胡月国手下败将,这口恶气怎能不出?
权默得意一笑,“一路听闻,皇帝要娶长平将军为后。只有妇人才嫁作他人,妇人不洗干净了在床上承宠,反而在外抛头露面,真真是奇耻大辱!也是,他长了那样一张狐媚脸,谁知道怎么拿到的将军之位?生来就是给男人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