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着实可怕,岳黎赶忙撤退。到了房外,他浑浑噩噩,只觉是在做梦。

将军不让他给皇上换被子,要自己来吗?将皇上小心从被子里剥白鸡蛋似的剥出来,再将他放入软绵绵的被子里。

不怪他有这种设想,他转身离开床边时,余光见将军的视线已落在了皇上身上,那眼神温柔得肉麻。

不,不可能。

岳黎在偏房外着急地来回踱步,等了足有半个时辰,等易丛洲出来,他赶忙飞奔过去。

想说话,易丛洲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引他来到议事的书房。

“何事?”

岳黎支支吾吾的,挠了挠头,豁出去了,试探道:“将军,属下刚在回来的路上,听见两个宫女在议论,说、说昨日在荷花湖的湖中亭,皇上抱了你。说得那叫一个真,有鼻子有眼的。”

不管将军看皇上的眼神多么不寻常,他始终残留着一丝希望。将军是什么人,皇上若是众目睽睽之下抱他,估计早就是尸体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很有道理,“不仅如此,还说皇上亲手给将军喂杨梅,那怎么可……”

易丛洲淡淡道:“抱了。”

岳黎:“我就说不可能……什么!”

易丛洲:“喂了,吃了。”

岳黎:“……”

不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几日前回京时,他们都还是光棍,为啥才几天功夫,将军就偷偷找到了心上人,对方还和他两情相悦?

他不久前还和兄弟们打赌,说将军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家有媳妇,好家伙,原来丑角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