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神情淡漠高贵骄矜的男人,轻轻将他的鬓发别到了耳后,然后将那朵杜鹃花卡在了他耳朵上。
那深邃幽暗的黑眸仔仔细细的描摹着他的五官轮廓,终是缓缓的弯了眉眼。
“鲜花衬美人,果然如此。”
声量很轻,语气也不见半分暧昧,却无端让人酥了骨头。
肖意安怔了很久,直到对方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指,意味深长的对他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驶入主路车流,而被留在原地的肖意安,许久以后才抬手捂着红得发烫的脸颊,无声的哀嚎。
他完了,他刚刚被撩得心跳加速,脑子一片空白,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他再也不直了,呜呜呜……
肖意安是哭着醒过来的,为自己再也保不住的直男人设。
明明才被鹤步洲捡回家不到三个月,对方甚至连他是活人都不知道,而他却靠着自己的梦,一步步把自己扳弯了。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喜欢上了一个心里有白月光的人,而是他们之间不是同一个物种也就算了,还是两条永远都不可能会相交在一起的线。
还没来得及开始的暗恋,已经被现实摧残得委顿不堪。
肖意安一天都是萎靡的状态,连鹤步洲什么时候起床离开的都没注意,等他回过神来,屋内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只依稀有点印象,早上鹤步洲起来时,似乎跑去浴室洗了个澡。至于为何大早上的洗澡,可能是因为嫌弃身上的酒气吧。
又是自己孤零零一个娃,肖意安伤心过了,又被无聊打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