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展开了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脸上的散漫之色微微凝重起来。

片刻之后,他将信折起来,对身边的人说道:“都下去罢。”

直到房中只剩了应翩翩和胡臻两人,应翩翩才道:“这个消息确定属实?”

胡臻恭敬道:“属下已经多方验证,必是实情无疑。”

应翩翩哂道:“说真也是你,说假也是你。”

胡臻低下了头:“之前是属下愚蠢,铸成大错,如今将这些消息禀报给公子,也是希望能够弥补一二。至于剩下的罪责,公子怎样处罚,属下都没有怨言。”

应翩翩道:“你就一点都不顾及太皇太后吗?”

胡臻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属下对不起她,但也只有这么大的本事。您与她情分匪浅,想必也不会刻意为难。”

应翩翩没有说话,寂静之中,只能感觉到光阴一点一滴地从两人之间流过,过了半晌,他唇角方浮起一缕笑意:“胡统帅将功折罪,时犹未晚。”

胡臻道:“多谢公子。”

应翩翩道:“既然已经宽恕你了,那么为何依旧跪地不起?”

他本来是随口一说,但未料胡臻倒还真有未尽之言:“公子,属下冒犯,还有一事,是关于七合教的。”

应翩翩道:“哦?讲。”

胡臻道:“属下知道您与池教主关系匪浅,但七合教毕竟是江湖门派,势力庞大,里面的教众良莠不齐,或是过度倚重,便易招惹是非,更有甚者一时不慎,或许会遭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