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兵士孤身前来,心知傅英没有杀他,只是因为想要让他给傅寒青带话回去,出一口心中的怨气,否则自己只怕连命都留不下。
于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识趣地行礼告退。
这人走之后,傅英余怒未消,恨恨地说道:“我当初悉心教导,怎么养出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逆子!我是说让应玦对他迷恋沉沦,日后就可以任由摆布,他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倒是给我反过来了!”
傅英这样说着,觉得口渴,便抬手便想拿杯子喝水,却发现这里的唯一一个茶盅已经被自己刚才给砸了。
毕竟他过惯了富贵日子,出门后根本不太会节俭,逃走的时候轻装简行,又来不及带上太多资财,此时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如今他竟会沦落到连一个杯子都要小心翼翼省着用的地步,傅英实在是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方才傅寒青的话又一次如同魔咒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傅英也不禁动念一瞬,心想,半生汲汲营营,如今却到了这般地步,我后悔吗?
后悔曾经做过的事,算计过的人心吗?
但他这短短一刻的反思,很快又被另外一声高呼给打断了。
“侯爷,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