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对应翩翩所知甚少的西戎人,皇上却知道他文武双全,又擅智谋,并非冲动行事之人,沉吟片刻,说了个“可”字。

日渥冷笑道:“怎么比,你来说。”

凭应翩翩那个样子,他就是压都能把对方给压死了,不管怎么个比试方法,都是毫无意义,倒不如干脆让对方来选,输个心服口服。

左丹木却比他更有算计:“既然咱们双方不过是切磋,那么照我看,不如就不要动兵刃了,以免伤了和气,赤手过招如何?”

应定斌似笑非笑地说:“本公方才听闻大王子讲述西戎勇士多么豪爽勇猛,差点信以为真,但如今看来我儿说的倒是没错。谁不知道草原人擅长摔跤,不拿兵刃自然是你们占了优势,尚未比试就想着如何得便宜,不是外强中干又是什么?”

他方才看见这帮西戎人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但毕竟是邦国外交,应定斌也不好贸然开口,但随着双方你来我往,都带了些火气,言辞也就愈发激烈不留余地,应定斌也便不再忍耐了。

左丹木被他说的面色微微一红,倒是识得应定斌:“那么应厂公又意下如何?”

应定斌冷冷地说:“各择兵刃,选己之长,岂非公平合理?当然,贵客若是不想用兵刃,也无人勉强。”

左丹木素闻中原有多种精妙武学,门派繁盛,源远流长,尤其更擅刀剑等较为轻灵的兵刃,他担心应翩翩的口气那样大,是在此道上有研究。

虽然上场的不是左丹木,但若日渥这个跟他不对付的大哥输了,失的也是整个西戎的面子,为顾全大局着想,左丹木才会如此谨慎,但现在被应定斌一语点破,他就不好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