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说完之后,半天没听见回音,又觉得奇怪,还以为池簌走了。

他于是回头瞥了一眼,发现池簌竟然当真退的离床几步之远,站得笔直望着自己,好像等待聆听什么训示一般。

堂堂一名教主,此时僵硬的像个木头桩子,言听计从,任由摆布。

应翩翩原本满肚子没处说的火气,结果看见池簌这幅样子,却又觉得好笑。

他突然生出几分戏弄之意,又说:“坐下。”

池簌不知道应翩翩要干什么,一心想让他高兴,竟然当真坐下了,眼睛望着他。

应翩翩的眼角终于忍不住弯了一下,随即又轻咳一声,板了脸。

他这点细微的神情立刻被池簌察觉到了,池簌怔了怔,这才总算回过神来,意识到原来应翩翩是在戏弄自己,看来应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

他看见应翩翩笑了,心里不禁觉得高兴,干咳一声,自我解嘲道:“这身体一直在冰室里放着,可能脑子都被冻僵了,陡然一换回来,跟傻了一样。”

应翩翩嗤笑道:“我瞧着你哪个脑袋都不精明。”

池簌怔了怔,轻声说:“多情若共多才迂,不羡聪明但笑痴……阿玦,谁能在你面前当个聪明人。”

说他痴,果然没错,因为池簌这一句话,刚刚才轻松下来的气氛,又重新陷入了一种暧昧又尴尬的境地中去。

应翩翩淡淡说:“你能找到这里来,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令人当掉你给我的教主信物,换取巨款,同时施粥放粮,吸引七合教的人找上门来。洪省一心想把这份功劳据为己有,所以想用我来……讨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