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应翩翩已经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并没有听见他的低语。

池簌站在房中,瞧着应翩翩洁白的后颈,想到在梦里,自己曾泄愤一样的倾身咬下,在那里留了一个印记,如今那处却是光洁如玉,丝毫看不出来。

终究是梦。

他忍不住叫了一声:“阿玦。”

应翩翩回头道:“行了,你也别魂不守舍的了,不就做个梦吗?快走,吃早饭去。”

池簌看着他眉眼含笑,又想起梦里,应翩翩确实从始至终不肯回头,又不禁想,幸好是梦。

应翩翩用过了早膳,便和池簌悄悄从郡守府的后门离开了,想要随意地在街上转一转。

他坚信,自己昨天看到的不过是假象。

和昨日一样,街上的百姓们来来往往,不时会停下来在路边的一些商铺中购买物品,两边除了一些酒楼、饭庄关闭了之外,其他的仿佛都十分正常,俨然是一副灾情刚过,百废待兴的场面。好像虽繁华不如昔日,但诸般困难已得到缓解。

池簌和应翩翩一起走在街上,穿着寻常的衣服,并没有人过度的关注他们。

池簌已经猜到了应翩翩的心思,便低声对他说道:“要不要找一个人问一问?”

应翩翩点了点头,却说:“魏光义既然搞了这么一出把戏,只怕这附近都会有人监视,如果在这里找人问了,难免会给那个人带来祸患,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