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他这样的人居然会有做错事的时候。
他虽然表情一如往日的淡然,但细看起来却能察觉出背后的隐隐郁闷。
应翩翩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当时池簌听到那道士的话时是个什么神态,会否内心暴跳如雷,恨不得破口大骂,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稳重不关己的样子。
这个想象力一开启,他就越瞧着池簌有意思,几乎要笑出声来。
但是应翩翩自己也觉得这就太不地道了,硬是掐了自己一把,生生给忍住。
他咳了一声,想了想,将声音放缓,斟酌着词句说道:“池兄,我爹便是宦官,我从小跟很多宫中内侍相处来往,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只是若你真的有此隐疾,肯定能治愈是更好的。”
池簌:“……”
“今日既然提到此事,咱们都是男人,我也不遮掩,我是上回听说这个……情况之后,抱着结交池教主的心思,令人寻访了一些名医。如果你不是……被外力所伤的话,那么我前几天还真找到了一个专治此方面疑难病症的大夫,或许可以给你看一看你需要吗?”
应翩翩这样说,是觉得池簌小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如果他是被安国公夫人给打坏了甚至打断了,这么多年过去,肯定就算大罗神仙也难救。
但如果只是疾病,宫中一位老御医近些年对这方面很有研究,倒真的可以试试。
池簌这辈子还没遇上过这般说不出话的时候。
若是别人跟他这样说,他丝毫不会觉得有半分窘迫尴尬,要么打死,要么丢出去,可偏生眼前的人是应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