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翩翩身形清瘦,但个头高挑,一个成年男子的分量着实不轻,池簌抱着他却是十分轻松的样子。
从山坡上下去之后,他站在原地倾听片刻,已经从东南方向辨认出了一阵杂沓的马蹄声。
池簌迎着那声音走去,迎面一骑飞驰而来,看到他和应翩翩之后,不由得就是一怔,勒住缰绳。
池簌看了一眼,只见那人正是傅寒青,他的脸上有通宵寻人的疲惫,惊喜之色还未来得及显露,已经化为阴沉。
傅寒青跳下马来,看了应翩翩一眼,问道:“他怎么了?”
池簌语气淡淡地说:“太累,睡着了。”
他说话的同时将身体微侧,挡开了傅寒青要把应翩翩接过去的手,依然把人稳稳抱在怀里。
傅寒青一咬牙,本来不想表现的太在意,可心里又实在不甘,还是问道:“是你找到他的,你们昨晚都在一起?”
池簌看了傅寒青片刻,忽然笑了笑,说道:“傅侯,你失态了。”
他没有尖锐的言辞,没有高高在上的神情,甚至此时一身狼狈,可这简短的六个字,就让人觉得,他是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说出的。
傅寒青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的目光从池簌的脸上移到应翩翩的身上,隐带冷意:“怎么,你如今一朝攀附权贵,这是得意忘形了?”
他的手指攥紧了缰绳,感到上面的纹路硌进了掌心里:“韩小山,我跟应玦自小相识,长辈之间也颇有渊源,就算是一时之间存在误会,过往的情分也非你可比。你同他之间发生的所有一切……”
傅寒青冷冷说道:“都摆脱不了我的影子。而你的身份也注定了跟他难以匹配,我劝你,知难而退,莫要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