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回头看这一段感情,尽是欺骗、羞辱与不堪。
直到重生之后,应翩翩思来想去也觉得不对,又给应定斌写信的时候特意去了两封,真正要送的那一封派身边的人亲自护送。
目前尚未收到回信,也不知道应定斌这一次是不是真的收到了。收到了,又会有何反应。
应翩翩立在廊下,一时间心里翻来覆去,都是在琢磨这件事,但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好想的。
他略有些恍惚出神,眼前傅寒青的面孔逐渐模糊难辨,反倒是面前镂花小窗上朱漆填金颜色越发瞧着鲜明,艳红刺目,仿佛庙宇中框着什么妖魔的法器。
应翩翩瞧见傅寒青拿着那枚吊坠看了一会。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接着将手掌一攥,木雕的兔子顿时被他掌力攥成了碎屑,簌簌而落。
应翩翩没有阻止,淡淡挪开眼,看到了窗前几案上那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
他忽然想,自己可能从来都没有看清过这个人,既然信是傅寒青毁掉的,那么自己喝了这几年的汤药,他是不是也真的知情呢?
喝下这药之后,他也会发疯吗?
应翩翩心头转念,手伸入袖中,慢慢从袖中摸出了那只之前装了药汁的瓷瓶,微作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