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迪确实怀孕了。
因为他早上摔了一跤,医生建议兰迪住院观察,雌虫因怀孕而住院,无论如何都需要雄主的签字了。
兰迪也是萧辞的亲属,住院部的医生自作聪明,把顶层最好的房间安排给了兰迪。
非常、非常巧合的是,恰好是陶晨住院时住的那间病房。
半小时后,陆秋终于出现在病房里。
看到陆秋,陶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兰迪从病床上坐起身。
萧辞也站了起来。
陆秋风尘仆仆,目光扫过病房中的几只虫。
“陶晨,你和小寒先出去。”陆秋沉声道。
陶晨转身离开,萧辞看了陆秋一眼,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只能先跟着陶晨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后,房间内忽然传来一阵巨响。
萧辞推开房门,只见陆秋倒在地上,兰迪满脸惊慌,蓝色的蝶翼在身后微微煽动,整个房间如同被飓风过境。
兰迪咬了下嘴唇,有点无辜地说:“我就动了下翅膀,他就飞出去了。”
萧辞摇摇头,有点无奈地扶起晕倒在地的雄父:“他是雄虫啊,您算了,一会儿让护士给你换个房间,您没事吧?”
兰迪摇摇头,说:“不用换,温九会来收拾。”
顶层,萧辞办公室内。
萧辞靠在躺椅上,摆弄着装着精神触丝的曲奇罐,有点费解地盯着陆秋。
半小时后,陆秋在萧辞休息间小床上醒了过来,他坐起身,掌心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试图拜托这种眩晕的感觉。
“我说雄父,”萧辞单手抛接着曲奇罐:“我真是不懂了,说你渣吧,你偷偷用精神力供养虫蛋,说你不渣吧,你又在雌父怀孕的时管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