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一笑,不答话,韩致远伸手一把抓住他捏着扇子的手,笑道:“有话好好说,指什么指?”
“啊!疼疼疼!”那曾管事的手被这一下抓得生疼,顿时杀猪般地惨嚎起来:“放、放手!”
韩致远这才扔开他的手,嫌弃地甩了甩,道:“你们是哪儿的葱?跑我们铺子门前来干什么?”
曾管事龇牙咧嘴地握着一只手,抽着冷气,正欲发作,忽然他身后有个伙计扯了他的衣袖,低声说了句什么,那曾管事复又看了一下铺子,竟然忍下了一口恶气,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越州城内敢抢我们曾记的生意,不管你们是个什么来头,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说着便一路带风地带着一伙人走了。
村长为他们感到担忧,迟疑道:“这……不会有什么事吧?”
江宁笑道:“不会有事的,多谢你们。”他说着,又取出一些钱来,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村民们吃酒,还望村长不要推辞。”
村长推辞几番,见江宁执意要给,便只好接了钱,带着村民们告辞离去了。
话分两头,那曾管事原是曾记东家曾和安的一个远亲子侄,他与越州城内曾记茶行的掌柜曾元化也有一番沾亲带故的关系,他这回在韩致远手里吃了亏,怎么也不可能甘心咽下这口闷气,便气冲冲地回去与曾元化添油加醋那么一说,曾元化一听,竟有人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那还得了?!
当天下午就赶回城东曾家大宅去了,他才一进门,便问门房:“东家老爷可回来了?”
门房答道:“今日清早便到了。”
曾元化找到曾和安时,见曾和安正在花厅喝茶听曲儿,便老实站在一旁候着,等他一盅茶喝完了,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曾和安终于搁下茶盏,道:“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