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伏六孤吵醒的。
伏六孤隔着被子一把打在他腰上,愤愤不平道:“我为你殚精竭虑, 连马都跑死好几匹, 今天我要走了, 你居然都不起来送我!”
“昨日不是才吐了白沫。”秋濯雪被阳光照得一皱眉,睡眼惺忪道, “怎么今日就死了?”
“马在昨天吐的白沫,今日死了,有什么不对?”伏六孤振振有词, 又去拿他的衣服,“快起来送我。”
秋濯雪已坐起身来, 接过衣物, 好笑道:“怎么还有逼人送行的。”
伏六孤一撇嘴:“今日你不就见着了?快点梳洗打扮,别偷懒耍滑。”
他说完话就出门去了, 秋濯雪无奈摇头, 只得起身来, 漱口后才走出门去, 只见着古蟾居然也收拾了行囊, 正背着个小包袱站在藜芦旁侧念念不休。
秋濯雪惊道:“古老,你去哪里?”
古蟾本被打断, 心情不爽,转头来看是秋濯雪,顿时眉开眼笑:“我随他们两个小娃娃捉虫子去。”
秋濯雪无奈道,“古老如何前去?”
古蟾“嘿”了一声:“现如今赤家小妹跟萧家小子都已大好,调养身体这事儿,随便请个郎中都能做,又不独我,这儿已经用不上我了,怎么不能去。”
秋濯雪知他误会,笑道:“我非是这个意思,而是墨戎不容留外人。”
古蟾浑不在意,挥了挥手:“外人外人,医者父母心,哪能算得上是外人,更何况伏六孤都去的,我与他同住就是了。”
秋濯雪心道:“怎么在口头上占这便宜,更何况,你要是与他同住,只怕有人要不答应。”
还没等他开口,伏六孤牵住鞍辔,笑道:“古老倒来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