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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越迷津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秋濯雪诚恳道:“毕竟谁也不知道步少庄主会不会留有后手,就像秋某方才也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忽然跳出越兄这个后手一样。”

越迷津若有所思:“这听起来就是责备。”

秋濯雪凝视着他,目光意味深长,似是默认,又像无奈的纵容,不过比起方才却足够生动。

步天行一时间明白了许多事。

他之前赌得是秋濯雪对越迷津心存愧疚,绝不会舍弃此人,现在才明白,越迷津的分量只怕比愧疚还要更重上几倍。

至于越迷津,世上能撼动他的人本就不多,能叫他毫不设防的更少,能令他悖逆本性的只怕只有秋濯雪一人了。

聚宝盆足以让步天行清楚秋濯雪的风流韵事大多是毫无根据,而隐藏在这夸张精彩的风流之下的半点真情,自也会被轻易忽略过去。

他不知道的事到底还是太多。

这已是极致命的缺点。

步天行泰然自若:“只怕没有,纵然我再有本事,也不能撒豆成兵,如丁流云这般的后手都能被烟波客轻易化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秋濯雪正微笑着,他的眼睛如同春天的碧波,温柔而和煦。

许多人曾在这样一双眼睛里得到过支撑与勇气,可是这样一双眼睛对于敌人而言,未免就显得太傲慢,太可畏。

你的敌人若拥有这样的眼睛,就意味着他不惧怕任何事,甚至不惧怕你。

步天行知道他正在等待自己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