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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行略有些匪夷所思地看着越迷津,好半晌才问道:“我并非是说烟波客撒谎,只是……我只是有些好奇,越大侠……”

他已改换了称呼。

越迷津看了他一眼:“什么?”

步天行深吸了一口气,神态有些阴郁,他紧紧皱眉,大声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人撒谎骗你,越大侠如此轻信,难道不怕误事吗?”

他的声音里并非全然不甘,还充满了懊悔与痛苦。

纵然心知肚明步天行并非是刻意针对越迷津,而是因血劫剑的事才有如此大的反应,可秋濯雪脸上的笑还是淡了不少。

他待人向来温和有礼,可是一遇到有关越迷津的事,又有所不同。

秋濯雪从未如此刻一般,如此清晰地理解了母亲那句话的意思。

我也不过庸人而已。

还不等秋濯雪开口,只见越迷津投过一眼来,他就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而越迷津只是平静道:“固执己见,就不会误事吗?更何况……”

步天行问道:“更何况?”

越迷津放下茶杯:“与其在此自怨自艾上当受骗,倒不如让对方明白,使我轻信的代价到底有多沉重。”

他的声音似乎总是如此稳定,却又如即将掀起怒涛的海面,暗藏汹涌。

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句话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