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只是练剑。”秋濯雪顺势从床边站起身来,哑然失笑,伸手去拉他的手,取笑道,“小懒虫,快起来吧。”
这会儿天才刚亮,萧锦瑟在隔壁房内睡得正熟,两人携手走出客栈去,到城外一处空地里,越迷津虽将覆水剑带在身上,但并无用剑的意思,反倒是故技重施,削下两根树枝。
不多时树枝断处溢出些许汁液来,犹如老树垂泪。
秋濯雪有感而发:“可怜这大树,本在此地逍遥自在,生得枝繁叶茂,今日无端遭灾遇难,天降横祸,被咱们两个恶人削去双臂。”
“不要紧。”越迷津削平两根树枝,面不改色,“它有很多条胳膊,而且它长得这般大,底下必然盘根错节,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占尽便宜,以至于附近寸草不生,实乃当地一恶霸,你可以当是为草除害。”
秋濯雪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为草除害?按照越兄这番言论,这树被咱们断去两臂,纵然疼痛难忍,到底没伤到根本,岂不是愈发压榨这些……嗯……小草民?”
越迷津一怔,将削平的树枝抛过,沉吟道:“嗯,是这个道理。”
其实风波门与死去的这几人岂非就如这老树被削去的两臂。
澹台,还有这铁面人,在江湖见不得光的地方到底有多少势力,这两人是否有联系,眼下都没办法知情唯一得到的线索偏偏是假的。
秋濯雪摇头放下这些思绪,接下越迷津刺来的一剑,他们二人几乎没有动过手,只看过対方动手,然而当真自己対上,感觉仍是大不相同。
越迷津的剑招颇为简单,却有返璞归真,大道至简之意,一招一式,变化无穷,不论秋濯雪如何巧妙,似始终困在他剑下,有几次险些被刺着咽喉处,一时之间好胜心起,也较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