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馆里的人死得未免忒冤枉,倘若他们炖上一锅的辣椒,指不定秋濯雪束手就擒了。
越迷津默不吭声地买了块花布将这些零零碎碎包起来,让秋濯雪将袖子里的也一同放进去,打成包袱,闻言神色淡淡:“我知道,你若没了我,在江湖上寸步难行,不必多说了。”
秋濯雪拭去眼角不知是憋笑还是被辣出的泪珠,连连点头,一本正经道:“越兄不要不当回事,此乃秋某的肺腑之言。”
越迷津虽没当真,但仍觉受用,忽然胳膊叫人推了推,只见半碗绿豆汤被秋濯雪推过来,他招手问老板又要了一柄新汤匙,微微笑道:“这绿豆汤滋味很好,你也尝一口。”
绿豆汤的味道很清,甜味不浓,底下大概有冰镇着,喝起来不见半点温热,还是凉丝丝的,豆子已炖得软烂,一抿便化,越迷津将半碗绿豆汤吃个干净。
不知是不是秋濯雪的唇太红,明明换过汤匙,可越迷津总觉得自己舌尖似也泛出一点疼痛般的辣味。
两人吃饱喝足时,晚市才刚热闹起来,他们俩已决定打道回府。
回客栈的路上,一个小贩拉着辆独轮板车路过,是卖豌豆黄与芸豆卷的,秋濯雪做了个开门红,各要了两块,只花了三文钱。
“滋味不错。”秋濯雪用竹签切分半块细细品尝,转过头来与越迷津分享,将油纸递过,“越兄要吃吗?”
越迷津举起包袱,看上去不像旅人,配上一脸平静,倒像是提着颗人头,他淡淡道:“我腾不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