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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迷津实话实说:“听起来,实在不知道是谁在报谁的恩。身手如此差劲的恩人,不劝他惜命,反倒赠剑催他上路。”

他并非有意阴阳怪气,然而在外人耳中听起来就不是这样一回事了,秋濯雪哑然失笑:“还好此地没有七星阁的朋友,宋小友也不在,不然越兄难免要惹来一场麻烦了。”

越迷津不以为意。

最终秋濯雪只是温柔而诚恳地说道:“他们都太过信任自己,剑客相信自己的剑法,而铸剑师则相信自己铸出的剑。”

越迷津听着他的声音,忽然又有与他亲近的想法,只不过秋濯雪现在的头发一点儿也没乱,手也藏在袖子里好好的没有动作。

猫儿狗儿可以厮混着打滚在一块儿,舔舔毛,蹭蹭彼此,不顾及别人的目光,可是人不行。

越迷津忽然想道:若秋濯雪是我的妻子就好了,我可以牵他的手,将他搂在怀里,有时候悄悄低头与他说几句话,也不会有谁见怪,即便他忽然想来咬一咬我的手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的指尖好似又开始微微发热。

秋濯雪半梦半醒间吃花时,他的眼并未完全闭上,露出一点光,睇在越迷津的脸上,唇瓣抿着花,沾染一点桃色,雪白的牙就着柔软的花一并咬在越迷津的指尖上。

并不重,皮也未破,淡淡齿痕转瞬即逝。

越迷津知他只是睡得不安稳,并没彻底醒,却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又也许是醉梦花的花汁黏在他的肌肤上,自外渗透,令大脑醺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