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六孤没能听出弦外之音,有些惊奇地感慨了一声,大概没想到越迷津居然能够理解,又有点不好意思。
秋濯雪却轻轻抿起嘴唇,之前被他强压下去的谜题顷刻间再度浮现出水面来,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毕竟任是谁看了越迷津此刻的神情,都猜得出来他心中藏着一个人。
他们没再逗留多久,婉拒伏六孤意图带路的热心之后,再度进入一线天。
这次秋濯雪暂时失去了欣赏头顶白虹的闲心:“看来这一趟墨戎之行,不但秋某收获颇丰,越兄也是。”
不知道为什么,秋濯雪心里没能涌起半点喜色。
也许这就是人性的弱点,在分离的那些时日里,秋濯雪只希望能够跟越迷津重归旧好,然而一旦深交,他所想要得到的就越来越多。
已经过去七年了,越迷津也不再是当年的他了。
没有人会在意越迷津的出身,因为他的武功如今已高明到足够代表一种超然的地位;没有人会在意越迷津的智谋,在他这样的剑术面前,巧智如明月影也只能暂且拖延。
单凭本领,越迷津已是一个令人心生仰慕的强者,更不必提,他还生得非常英俊,又年轻,性子坚毅且足够宽容,说是完美也不为过。
这与秋濯雪毫无半点关系,他不过曾经短暂地与越迷津相处过几日而已,那时候的越迷津除了他无人可信,然而此时此刻越迷津只需稍稍驻足,就有许多人围绕在他身侧。
趋利避害,本是人之常情,莫说他没有冤枉秋濯雪,即便冤枉了,那也没什么关系,他又对秋濯雪没什么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