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说明不管是澹台后人或是墨戎,都相当谨慎小心地対待着这段关系,不敢肆意破坏。
恩义本就两难全,要是藜芦当真不愿意说,秋濯雪其实也能理解。
更何况,以藜芦的为人,只怕世上无人能逼他说出他不想说的事。
“不必,圣教那群草包已将秘密彻头彻尾暴露给你知晓,纵然我藏藏掖掖,也无任何益处。”藜芦已迈步往回 ,冷冷道,“更何况,以你的本事与心性,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想来一定会选择拜访青槲。”
秋濯雪随后跟上:“藜芦大夫不愿意我见到巫觋青槲?”
“你问得倒是直接。”藜芦轻笑一声,“青槲刚愎自用,愚不可及,又颇为多疑。在此之前,你也许还可借我为敌,与圣教联手,换取自己的一条生路;然而今日之后,你再去见他,除非带上我的人头,否则必死无疑。”
秋濯雪沉默片刻,忽道:“我要是死于巫觋之手,阿衡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为我报仇,如此一来,连带着藜芦大夫也要动身,藜芦大夫可是此意?”
这次藜芦没回答,只是采下了几朵醉梦花。
回到竹屋之中的藜芦并没有立刻说起往事,而是走到后厨之中开始为受惊的雪蚕与赤砂熬煮汤药。
他対这两个孩子看似无情,似又有所关怀,対伏六孤似也如此。
秋濯雪再怎么着急,也不会比安抚这两个孩子更为急切,更何况他方才与藜芦対峙许久,每块筋骨都紧绷着,蓄势待发,圣教至多不过算得上他们対弈时的棋盘,半点没能为他消减藜芦的压力,因此趁机寻了一张躺椅休憩。
也许是这两日太紧张,又或许是醒神的药物在身体里逐渐消退,秋濯雪本只是想养养神,却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