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秋濯雪又受伤,慕容华为他的事上下奔走,这几日杨青几乎只能跟越迷津待在一起。
“我之前就想说。”颜无痕才走,越迷津就看了一眼准备回房的杨青,“你明明很害怕我,为什么从来不说?”
杨青端着自己的小板凳,站在门口,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越大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让越迷津一时语塞,他沉默片刻,缓缓移开目光:“我看得出来,你虽然从来没有明说过,但是跟我在一起时总是很紧张。老道士曾经告诉过我,不该在你们这些孩子面前杀人,是我……没能做到。”
“这不是越大哥的错!越大哥是为了保护我啊。”杨青没料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越迷津收入眼中,脸色煞白,急忙解释起来,“强大的力量的确让人恐惧,不过,一味只害怕力量,害怕争斗又有什么用呢?难道人家会因为你的害怕就不来欺凌你吗?”
越迷津沉默地注视着他。
“正相反,就是因为害怕,他们才会欺凌你。”杨青生怕他误解,说得几乎有些急促:“只要是力量就恐惧,只要是纷争就反对,又有什么用?要是我跟那个黑衣人说,你这样做不对,这道理连我都懂,难道他就真的乖乖地走了吗?”
越迷津每次与杨青相处,这孩子都显出一种与年纪不符的懂事与善解人意来,实在让人怀疑他身上都发生过什么事。
“就好像是秋大哥,这血劫剑分明跟他没有关系,可是他承担下来,丢失就成了他的责任。”杨青几乎是喃喃自语,“又像慕容大哥一样,明明是那个女人的错,到头来,却成了他识人不清一样。”
杨青低声道:“人们总是在谴责好人做得不够,我不喜欢这样的故事,我也并不是恐惧你,只是我很弱小,也很无能,甚至看到尸体都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