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听说过烟波客?”大汉将空碗搁在桌上,要不是他长得五大三粗,简直是一副说书人的派头。
有人急忙为他满上:“烟波客,身无半点尘,行随烟波渺无痕,在江湖上行走,哪有可能没听说过烟波客的大名!”
“不错。”大汉又将酒一饮而尽,他的脸上已染上酒意,变得红润,“人人虽都听过他的大名,但却并非人人都见过他,只因一旦见过他,就连他的敌人也忍不住想要变成他的朋友。”
秋濯雪:“……”
不知为何,秋濯雪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赶紧结账离开。
“嘶。”另一个长脸汉子忍不住抽了口气,“这怎么可能?”
“夯货!”大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恰好到处地流露出些许鄙夷,“你可知道,山雨主人风满楼所练的剑,乃是天底下第一无情无心的剑法,只怕是月宫里的嫦娥下凡,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山雨主人的名号,咱们自然也是听说过的。”长脸汉子的口吻愈发谦卑起来,“江湖上只要用剑的剑客,倘若不曾听说过他老人家,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只是这与烟波客又有什么关系?”
“这正是我要与你们说的秘密。”大汉又开始喝酒,他咕噜咕噜连喝了两大碗,就连店小二都忍不住开始催他说下去。
大汉吐出一口长气,沉重道:“你们有所不知,山雨主人痴恋烟波客,为讨他欢心,竟亲自在北疆种满了山茶花。山雨主人神仙似的人物,要他动心本是不可能的事,烟波客不但做到了,还让一个剑客放下尊严跟剑,去做花匠才做的活。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
秋濯雪默默把茶咽了下去。
长脸汉子喃喃道:“我的乖乖,可是烟波客……不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