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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刘瑜气急,直接拎起这鞋就是往外砸,现在强迫症犯了,恨不得把手洗蜕皮似的。

“老太太,您这是在心疼我?”刘瑜看了眼客厅里站着的人,他笑了起来,“您这一辈子,虽说遇上了我爸那是三生不幸,可后来不是遇上卫叔了吗?这到底是好的,吃过苦头也没吃太多的苦头,比起大部分人,您这算是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徐柱明那泼皮无赖的德行,让刘瑜心生很多感慨,“说实在话,就我爸那王八犊子,要不是因为他死得早,我今天不知道混成什么样子,刚才真想揍那老无赖一拳头呀。”

看到徐柱明,刘瑜就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他可真是想给徐柱明一拳头。

这是陈敏第一次听到刘瑜提及刘建国,那个甚至于都不存在于老教师日记本和记忆里的男人。

她小心问了一句,“你小时候被他打过?”

“何止是打过?简直是家常便饭。”刘瑜从卫生间出来,抽了两张纸巾擦手,他看了看陈敏手里的香水,“给我喷点,不然我觉得我今晚不能给您做饭了。”

那鞋可真臭,跟他那酒鬼老爸一个德行的臭。

陈敏香水喷的有点多,刘瑜干脆在衣服上抹了点,弄完他忍不住笑了,“您说我明天出去,人家闻到我这一身香水味,该不会以为我小白脸吧?”

他笑了起来,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在笑,老太太神色黯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喂,老太太,别胡思乱想了,我是他偷偷带走的宝贝儿子,他哪肯打我?就是因为跟您离婚后生气,整日里骂您罢了,我当时小孩子假装听不见。”

刘瑜说话半真半假,陈敏不知道该相信他哪一句又是不信他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