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倦死要面子的,陆清则好心地没告诉其他人陛下晕船了——免得随行的人把这事记进去,将来史书上也会载上这么一笔。
磕磕绊绊地吃完了晚膳,宁倦仍是有些不舒服,忍着反胃感,把郑垚叫了上来,吩咐他安排好到临安府后接应一事。
郑垚恭声应是,见宁倦捧着个空茶杯在摩挲,又上前来想给宁倦倒茶。
恰巧船身忽然一晃,活像压下来的最后一根稻草,宁倦猛地抓紧了茶盏,低低干呕了声。
郑指挥使晴天霹雳!
郑垚颤巍巍:“陛……陛下?”
陛下难道是嫌他恶心吗!
陆清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哭笑不得道:“没事,陛下被风吹得有点不舒服,不是郑大人的问题,一会儿歇歇就成。”
顿了顿,又道:“不用把那些脸生的全部拦在三层外,偶尔放他们进来看一眼。”
这样卫鹤荣才会安心。
郑垚破碎的糙汉心拼了回去,松了口气:“好,我明白了。”
宁倦脸色发青,绷着脸道:“下去。”
陛下沉下脸来太恐怖了,也只有陆太傅消受得住。
郑垚心里嘀咕一声,迅速溜走。
夜色彻底沉了下来。
船上人多眼杂,俩人也不方便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