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小姑娘微红了眼眶,摇着头说不下去了。
羊肠小路渐渐曲折延伸,两个年轻的身影也慢慢远去,消失在宁静的村庄。
溪水河畔不远处的杂草丛里,有座孤零零的矮小坟头,有几棵歪脖子树零零星星站在一边,干枯的树叶在秋风呼啸下沙沙响着,几片叶子打着旋儿飘落,跌在孤坟前面湿润的泥土上。
坟前还站着一个男人,拄着一架手杖夹在胳膊肘下边,长发束在脑后,笔直的垂在肩膀上,刘海遮住了眼睛,腰间挂着一壶酒,空荡荡的打转酒都洒在坟头了。
秋雨淋在男人身上,微有些凉意。
坟上杂草不多,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一笔一划刻着几个字:朗风之墓。
从前名震天下的蜀川第一大将,居然得到这么个埋骨之所,委实可笑可悲。
养了半年多的伤,外伤内伤都复原的差不多了,只是一身功力也退了七七八八,内功顶多留在三品的层次,再加上曾经在萧王府习得的精妙招式,一般的四品好手也不在话下,只是
对于一个曾经年纪轻轻就迈入八品高手行列的朗风而言,与废了也无甚区别。
不管如何,至少是活下来了当真是造化。
活下来的,是朗川。
昨晚临走前,他在薛大夫屋里留下了一封信,就不告而别,如今,那老头子怕是要气得跳脚。
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该回蜀川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