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唇边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一点:嗯,三年之后,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四处去走走罢,天下这么大,二十年来呆在同一个地方总会腻的。
听到这个决定,萧初楼起先是怔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又并不太意外。
于是他接口便问道:那也好,是该四处看看。玩得累了就早些回来吧,再过几年你也老大不小了。
楚啸嘿的一笑:你怎的就肯定我一定会回来?听闻东玄江南风景秀丽,令人流连往返,东北山川恢弘,百姓心思朴实,出了大路边缘,还有海外,又不知是怎么样的
萧初楼嗤之以鼻:那又如何?总归还是要回家的,不回来你能去哪儿啊?
忽然就安静下来。
楚啸抿着嘴沉默片刻,才失笑舒了口气:说的也是,不回家还能去哪儿啊。
好,我去做三年苦力,然后放个长假,玩累了就回家。
无论想要什么,权利也好,物质也罢,时光抑或是爱情,总有那么个期限,一旦错过就不再回来。
自由总是令人向往的,但是四处流浪就像无根的浮萍,永远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永远不知道自己某天会死在那个无人知的角落。
幸好,幸好还有一个家,在累的时候要想休息的时候,始终等待在原地,永远不会担心失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