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何况了
何况玄凌耀,又怎么可能愿意呢。
他是一国之君,身系天下大运,伟大的功业等着他去创立,不尽的荣华权势伸手可及,这里有他唯一的妹妹,有忠心的臣子,有万千子民
又怎么可能愿意抛弃这一切?
就像他自己,不可能抛弃过往前世一样。
留与不留,走与不走。这个艰难的抉择,自己独自承担,也就够了。
所谓的爱,到头来,不过一道枷锁,一座囚牢。
暗淡的月光下,萧初楼目光萧索而寂寥。
夜风吹得窗格咯啦啦直响。
他注视了一会儿玄凌耀沉静的侧脸,深深合上眼帘,凑近过去,鼻尖轻轻蹭着男人的颈窝,终究还是,苦涩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
耀帝陛下不会知道,这个夜里自己来过。不会知道,他爱他、重他、珍他、眷恋他
并非骗他。
在如何留恋,依然还是要走的。
萧初楼觉得自己该走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见到了,亲到了,摸到了,还有什么
不满足的呢?
窗外风声大作,略微拂其帝王额前的碎发。
萧初楼蹙着眉尖,仔细地替他捻好被角,终于起身,一步一步往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