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什么啊？”

低声耳语，带着沙沙的质感。

温热的气息扫在她的耳周，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

“……”

秋暖真是又羞又囧，她心里默默吐槽，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非要说出来让她难堪。

“讨厌，你不要和我说话。”

她趴在桌上，闷闷地说。

“那再说最后一句。”

她听到凌傲说。

“这些礼物你想让老子怎么处理？”

当然不可以收的呀，秋暖内心在默默的呐喊。

但是她不好意思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以两人现在的关系，她没有权利这么要求。

“你的礼物，你自己处理好了，问我干嘛呀。”

她听到自己言不由衷地说了这句话，然后心里有点小后悔，万一他真的以为自己不在意，很开心地收了人家礼物呢。

那送礼物的女生会误会的吧？

唉，早知道就稍微表达出一点不愿意的意思出来了。

她趴在桌上，悄悄竖起耳朵听旁边的动静，打算一听到他拆礼物的声音，就抬头找个借口阻止他。

“行，老子自己处理。”

她听到凌傲说了这么一句。

接着是拉开椅子的声音，然后是脚步渐远的声音，再然后是“咣当”一声。

秋暖下意识地抬头，转身寻找凌傲的身影，正见着他转身往回走，疏懒高大的身影后，是一堆礼物凌乱地散在垃圾桶周围。

他把礼物给扔了。

凌傲看进秋暖惊讶的大眼睛，冲她坏笑。

“这么处理，满意么？”

他拉开椅子，坐回她旁边。

秋暖眨巴下大眼睛，眼角掩饰不住地露出弯弯笑意，决定坦然承认。

“满意。”

她冲他甜甜一笑，然后娇羞地低下头。

这次凌傲没有拆穿她的害羞，而是拍拍她头，顺着她的话说：

“满意就好。”

平安夜的晚自习，十班全体上的跟开玩笑似的，没有人能静下心来学习，明明就是一个不放假的节日，也不知道大家都乐呵个什么。

“唉，晴天，今年的平安夜可能没有雪了。”

唐文悄悄转脸，把手机天气预报递到秋暖面前，叹息。

秋暖郑重其事地看了眼天气预报，纠起小脸，也跟着一声叹息。

“真的晴天啊，唉，我小红帽都准备好了，下雪的平安夜才温馨浪漫啊！”

凌傲坐在一旁，视线不离书本，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

课间，一群学生跑到走廊里，仰脸看天之后，都是此起彼伏的哀叹。

“除了彩灯，平安夜的气氛在哪里？”

“雪都没有，我们被圣诞老人抛弃了。”

“圣诞节居然没有雪？没天理啊！”

“我要去雪地里打滚。”

……

秋暖也和唐文她们趴在走廊护墙边上，眼巴巴地看着晴明的夜空，星光闪烁。

“姐，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