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羽宁淡淡道：“乞求的求。”

江姜：“哦，那这求仙阵是干嘛——”

他的话没问完，伏羽宁便冷硬着打断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江姜随性道：“就问这些啊。”

伏羽宁冷笑：“刨根究底的问这些与你毫不相干的东西有意思吗。”

江姜搭在扶手上的jio翘起来晃了晃，慢悠悠道：“有意思，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伏羽宁无法理解，只觉上方这个少年使人捉摸不透。

但不知为何，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将目光在对方身上多停顿了几秒，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对方晃荡着小脚的模样，像是猫在无意识的摇晃尾巴。

江姜吃准了伏羽宁会屈服于求生欲，便催促道：“求仙阵是干嘛的？你快说呀。”

伏羽宁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看着眼前的人看入了神，他的眼底掠过狼狈，对自己居然会多看江姜之外的人而感到自厌与憎恨。

紧紧闭了闭眼，伏羽宁的声音重新变回之前的冰冷：“是用来乞求仙神降世，福泽修真界的阵法。”

江姜不知道他几经变化的情绪，歪着头道：“你这血阵，它有用吗？”

伏羽宁豁然起身，随后便被凤韶光与哑巴一左一右的按住肩膀重新跪下，但他犹然不觉，只死死的看着江姜道：“自然是有用的！这是记载在古书中的秘法，它肯定有用、它一定能用！”

江姜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伏羽宁面前蹲下，目光直视着他：“既然有用，那你为什么穷尽余生气血，白了大半黑发，也没能求到你的仙神？”

伏羽宁神色恍惚，动了动唇：“我求到了，他回来了。”

江姜叹气道：“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一问，那是你求到的吗？”

伏羽宁抿唇，别过脸道：“无论如何，他都回来了。”

江姜揉了揉眉心，有种自己在做打假节目的错觉。

他耐着性子道：“你清醒一点，那血阵根本没卵用，你要是再耗费气血来完善阵法，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伏羽宁意外的固执，冷声道：“若是死了，我就化身厉鬼，以千万活人的气血来填补阵法的——”

江姜听到一半就忍无可忍的掏出御灵竹，在他说到末尾时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

伏羽宁僵了瞬，最后睁大眼的软倒在地。

他脑袋上冒出猩红，江姜看着气，指着那血迹对凤韶光等人警告道：“你们要是也敢有这种想法，我就把你们脑浆都给打出来。”

凤韶光见他生气，当即跪下真诚道：“师父放心，徒儿绝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哑巴紧跟着点头，柔柔的轻抚着江姜心口：“师父消气，徒儿只是个普通女子，怎么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江姜冷笑：“会不会做你们心里清楚。”

都是同一个人的碎片。

其中一块长歪了，另外的还能直起来？